艺术展览--中国美术家网(让艺术体现价值)

        友情人生

            (1/5)文化艺术界的老朋友在杜甫草堂合影

            (2/5)与出版社的老朋友,老搭档在广州小聚

            (3/5)与朋友在凉山采风

            (4/5)1990年雨俄罗斯、韩国及各地画家在敦煌采风

            (5/5)2004年随中国美术家代表团赴印度采风

            中国美术家网--让艺术体现价值

            我好社交,喜欢交朋友,在我的朋友圈子中,有上到八、九十岁的老人,小到十五、六岁的小青年,不分男女,亦不分职业。当然,这朋友的概念比较宽泛,只要能相互交流,并互为信任的,我都视为朋友。有的朋友走得近一些、有的朋友难得一见、有的朋友因人事变化而疏远、有的则又因贫富差距拉大而淡漠。不管今夕如何,只要翻阅人生的履历,你就会发现曾经有的友谊是那么真切,那么令人难以忘怀,我把这些美好的回忆珍藏心中,存放在朋友的情感天地。其实,一切都在变化中,四季在变,人的喜好,人的追求,人所选择的生活方式以及信仰都可能随时代的变化而变化。这是自然的事,不必为变化而耿耿于怀,更不必为偶尔失去的交情而痛心疾首,只要用真诚与热情去直面人生,关爱友情,那么你将永远有朋友!

            儿时的伙伴,便是一群永远让人怀念的朋友。几十年过去了,我甚至记不得他们的大名,但朱老五、狗儿、叶胖娃、王老幺的绰号,恐怕今生也难忘记。朱老五年长一些,是这群娃儿的军师,好出主意,但每次闯了祸却最先逃窜。狗儿算最胆大的,干啥子事打头阵的总是他,但由于个子矮小,吃亏的自然也非他莫属。叶胖娃好热闹,十处打锣九处都有他,由于家庭殷实总在他家里拿点香香给兄弟们解馋。只有王老幺有点女兮兮的,胆子又小,又要成天跟着跑,稍不称心,就眼泪汪汪。这群娃儿虽不在一个学校读书,但住在一条街上。一放了学,便聚在一起,又闹又玩,开心之极。最喜欢的活动是打游击、藏猫猫(捉迷藏)、围堆堆。不管卖打药的、耍魔术的、转糖饼的、捏面人的,甚至补瓷器坛坛的,只要有热闹,总少不了哥几个。要是半天看不到对方,一个个心烦意乱象猫抓似的。有时一个人在洗碗,其余都会站在门外等。一个人挨大人打了,大家都会悄悄去慰问。有谁被罚不准吃饭,我们又偷偷去送干粮。要是其中哪个被外面的娃儿欺负了,这一群人非要去打回来,大家抱成团,即便闹矛盾,也是一袋烟的功夫便烟消云散。唯独有一点不能破例,就是哪个跟女生说话,跟女生走在一起,便犯了大忌,全都会不理睬他,并被列为“叛徒”。如今想起,真是滑稽。后来由于政治原因,我们一家被四处“遣散”,在往后的岁月里再没有见到过他们,每每回忆起儿时的生活点滴总有说不完的故事。

            五八年在康定读小校,有过一个叫次西顿措的藏族好朋友,我们在一起念书,一起玩耍,我把连环画送给他,他把他的藏刀送给我,我看他穿的靴子太破,便把我大半新的球鞋给他穿,他的父亲却叫他给我送了一根哈达。每到放假,我们总是到跑马山去耍,他偷偷带我去骑马,到喇嘛庙去看活佛念经。他从来不带我去他家,说家穷,阿爸不让外人去。尽管我也多次拖他到我家,他却总是站在门外等我,不肯进门。他虽然小,可唱起山歌来,到是像模像样。大地震后,他们一家迁到昌都去了,匆匆离别,意不知何时有缘相见,为此我伤心了好久。

            我没有念过中学,却读过几天半工半读的技校,并到过上海作学徒。在那困难年代,我依旧结识了好几位朋友,彼此的衣服合着穿,加班补贴的食品分着吃,冬天为御寒挤在一个铺上睡。只要放假,便一同到苗圃写生,一同去乡下挖红苕根,尽管生活艰苦,似乎也有不少乐趣。

            文化大革命,我属“黑五类”,父亲是“内划右派”,母亲是“现管份子”,生活境况可见一般。运动中人人自卫,相互少有来往,特别象我这种家庭的人,更少人敢沾惹。可我的朋友们并不歧视我,他们外表看似冷漠,骨子里却与我没有界线,每每遇到困难,总有他们暗地里帮助,不仅给我精神上莫大安慰,经济上更是各尽所能,而且不求丝毫回报。要不是他们的关爱,真不知该如何度过难关。每每想起,总是心存感激,总想找机会回报。如今,这些朋友都天各一方,少有联络,再说彼此隔了行,总找不到那么多相同的语言,让彼此也渐渐疏远,每想起他们,总让人若有所失。

            在改革大潮中,我也卷入了商海。人生中便又多了好些商界的朋友,由于都是初次下海,深知风浪可怕,便扎堆抱团,试图杀开一条血路,去捞第一桶金。不久才发现,顾得了生意却照顾不到友情,似乎情谊归情谊,贸易归贸易,两者不搭架。为了各自的利益,只好分道扬镳。但谁都没有红过脸,回想起来,到还都有几分义气。

            漂了几年,混了几个春秋,最终还是又回到自己的本行,编书、出刊、画画。如此一来,到真认识了好些好朋友,大家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追求,友谊的切入点反而变得单纯。在办《东方美术》、《中国画清赏》、《东方版画》、《中国艺术家》、《读书人》等众多刊物以来,许多国内国外的朋友都投入了极大的热情与支持。如若离开了这些朋友,我会一事无成。如今,又不断有新的朋友加盟到我们的事业中来,让追求变得更有意义,让生活变得更鲜活,我感谢大家,深深的感谢这些肝胆相照的朋友们!

            朋友,在辞书中的解释是“彼此有交情的人”。如此简单,让人多少有些遗憾。在我看来,朋友应该是一篇宏文,是一则包罗万象的经典。绝不象短短的七个字便能概括的世界,可要说清,也决非用一般的文字可以表述,至少,我找不出更恰当的语言。

            古人曾有不少交朋结友的训示,读来颇有意味,象唐代祖咏的“以文常会友,唯德自成邻”、周易中的“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庄子的“同类相从,同声相应”。而与谢野宽的“择友三则:爱看书,六份侠气,三分热忱。”的见解,均让人心悦诚服。

            读过一些西人的交友箴言。科林斯说:“在欢乐时,朋友会认识我们;在患难时,我们会认识朋友。”布莱克说:“鸟需巢,蛛需网,人需友情。”贝多芬说:“友谊的基础在于两个人的心肠和灵魂有着更大的相似。”西塞罗则更简明的指出:“朋友是另一个自己。”

            正是这些古今中外的名言,给我了许多启示。使我在交朋结友时获得不少精神上的快乐与心灵的共鸣,同时也让我更深一层的体会到友谊的珍贵与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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