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王蒙得巨然墨法,有一种学堂气,得意之举,常用数家皴法,王蒙之笔意为后人之师。笔墨技法应师古人,重在师造化。用笔法,多取古人,从古人笔法中悟出新意来。“画堂书屋图”以书法入画取宋元诸家笔法,合洽为一。若能得其一二,略显古意,便是画者之诚意所在。尚法、尚意、尚笔、尚墨,以宋元大家为之楷模矣。
2.实处,虚处,疏密,繁简,都是画中之要处。虚当以实求,实当以虚求。不论其大小、长短、宽狭,要能气脉连通,不可中断。宋、元画迹,层层叠叠,以实为虚,以虚为实。虚实相生,实处见境,虚处见气。董、巨为千古之师,即得虚实之妙。
3.元人野逸,其法皆从北宋人画来,董玄宰兼皴带染。“干裂秋风,润含春雨”用笔之法清、润、沉、和,到微妙处大有入古人画境。林木枝叶有不齐之弧三角式,山石之法有明人之笔,仕女身形之高矮肥瘦不得相差,得其神韵,咫尺万里遥,意远云静。非寻常境界,得倪云林之意。
4.元四家,用笔用墨各尽其妙,山川树石,六法兼备,笔墨攒簇,耐人寻味,笔酣墨饱,兴会淋漓,似不经意在意中。此图取法黄鹤山樵,兼学董、巨,于形似之间,求神趣悠然。人物造型勾勒以书法用笔得之,三笔两笔,野逸自然,意意已造,足矣。
5.造化,天地自然也,有神有韵,此中内美寻常人是不可见地,能取其真的,夺得其神韵,才为高手也。以王蒙书法。用笔遒劲,理法合洽,得山川之悠远境,融人物山石为一体,观者能如其境。
6.画贵有静气。流动中有古拙,才有静气,无古拙处即浮而躁,以浮躁为流动,是大误也。“春意图”中用笔追求之古抽之功,静穆渊深,骨法行笔,多用淡墨淡色。取笔法巨然,取墨法米氏,取染法四王,并研读倪瓒、黄公望之山川神气,得之启迪。脱去市井俗气,造型力求雅致。意境之中透出春意盎然,得以赏心悦目耳。
7.古人墨法,妙于用水,仍在笔力。笔力有云,墨无光彩。画之真诀,全在用笔用墨二者和谐。言用笔法,一转一来皆不可信笔,盖信笔则顿挫皆无力矣,善用笔者,一转一来,皆有意趣。山中云气,仙人童子,皆容造化之中。画重苍润,益显清华。勾勒之妙,通于书法。笔笔书法入之,如功力已到,则以墨法融洽之。笔法分明,层叠不紊。
8.米氏山云图,笔墨精妙,实处也,生动。虚处也,气韵。不经意处,有自然之妙。语曰“师今人,不若师古人。师古人,不若师造化”用笔当有古法而出新意,画之章法,重在笔墨。章法屡改,笔墨不移。营造画面之妙处。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借我扁舟荡碧空,一壶春酒看云生。”“青草湖中万里程,黄梅雨里一人行。”笔墨既出,意到笔不到。
9.得董源山川之神气,得李成山川之体貌,得范宽山川之骨法难也,然今日画家必师其董源、李成、范宽,造化入画,画取造化。画唐人古装造型丰腴、饱满。巧设山川景色,相融和谐一体,追求清秀、雅淡。笔墨师法宋、元。画石、画树、画人物取之古法。出中锋用笔,运笔有锋,收笔能合,笔笔皆从毫尖扫出,层叠数次,仍须笔笔清疏,不可含糊。
10.中国文人画大力提倡以书入画的历程中,花鸟松木竹石导其先声,书法结构、行笔笔法的把握均潜移默化地在花鸟画中体现,精湛的书法用笔,无不体现画家书法的深厚功力。勾、皴、擦、点、染、泼、划等对用笔中的要求无不是功力的所在,画家对毛笔笔性的熟知,要求对用毛笔中从笔锋到笔跟各个部位的自如控制。尽其书画一体的技法状态,取之造化天地,有神有韵,此中内美常人难得寻见。有精神而后气韵生动,以意运笔,法在理之中,意在情之中。
11. “元四家”中以吴镇,倪瓒善书,尤能将诗文题跋当作绘画形式的构成因素加以发挥。古人善以书入画,以书法用笔入画。风姿绰约,意态洒脱,与其墨色笔性相融,是今人画家学之楷模。“马球图”试图尝试书写性的笔墨技法,尽其力追求洒脱风格,以合马球运动之态势。用笔多取动势,强化节律与气氛,笔饱色淡,自然而生墨色的微妙变化,营造动势并有古雅气息等等。
12.邓椿《画继》尝论:“画之六法,难于兼全,独唐吴道子,本朝李伯时始能兼之耳”。其实真正的工笔画是北宋中期之后才出现的,而在此之前,均为“工笔意写”的画法。工笔意写的大手笔,唐代为之高峰,精而不工,密而不草,勾勒、涂染等技法突出体现的是绘画性的绘画。“唐韵图”继“大唐雄风”一格,以工笔意写的作画观念,精而不工,密而不草,形象塑造仅俱大体细节,刻画亦能入微而不滞,形象的塑造丰满。整体感极强,形于外型于内的虚染法,透视了中国画笔墨的深刻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