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展览--中国美术家网(让艺术体现价值)

        人间碧落两勾留

          天下之美,无过于出水芙蓉,出岫云影,它们清逸而舒缓地构成了无法言说美妙乐章。在艺术上一切雕饰的痕迹,都源于虚矫的心理状态,因此一个艺术家的心灵渣滓太多时,他的艺术立刻会反射出无法掩盖的庸俗。

             当我们看到绝无才情的或者言不由衷的作品时,都会有一种憎厌感,因为艺术品是崇高精神的升华,是忙乱的结晶,是艺术家的全部生命,因此,矫揉造作可说是艺术的大敌。在中国山水画坛上,萧瀚的作品带来了一股清新的风。它潇洒跌宕,如入无人之境;它蓬头粗服,却如不加粉饰的处子。它博大,那是由于它排除了繁文缛节的雕饰;它丰富,那是由于运用了冲、积、泼、染、勒、提和各种不知名的技法,使画面处处不同凡响;它奇幻,那是由于它不役于物象,而能“以奴仆命风月”,在具象中处处都有抽象的匠心。

             有人说萧瀚无法无天,这真是溢美之词了。古往今来,在艺术上真正做到无法无天的有几人?我以为他还远远不够呢?石涛讲:“人无法,非无法也。无法而法,乃为至法。”艺术上的“至人”和艺术法则上的“至法”,只是指那些可以做到从心所欲不适矩的极少数的人,没有“精骛八极,心游万仞”的胸襟和气度,就不可能从艺术的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萧瀚有胆量和识见,又有精到的造型能力和高雅的艺术趣味,那么,在艺术探索的征途上,他就有指望从有法走向无法,从而在艺术上独标一格。

             我以为萧瀚在艺术创作上的陶醉,是他取得成功的根本原因。他作画时,轩毁誉于不顾,忘情在山川云烟的描画上,暂得于已,怡然自足。他不像某些画家太注意别人的观感,太注意功利的得失,结果往往艺术之内的东西考虑得太少,而艺术之外的东西考虑得太多。萧瀚却有些天真,有些烂漫,有时他的画面上会偶然出现一些颇不合逻辑、但十分有意思的地方,那恐怕就是天成文章。我有一首送萧瀚的七绝,词曰:“雄风浩荡起温州,万壑千崖象外搜,画到烟霞迷惘处,人间碧落两勾留”,愿与萧瀚兄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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