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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点】徐唯辛:领袖肖像之尺寸

             “文革”期间社会一片“红海洋”,各种样式各种尺寸的毛主席像需求量极大,单位要挂置,游行要抬举。只要会画点画的人,不论画得好坏,也不分业余专业国油版画,没有谁没画过毛主席像的。

            那时刚学画,老师们经常被召去画领袖像,我也跟着打下手涂背景(真高兴有此差使,可以弄到珍贵的油画颜料)。虽没学到所谓油画技法,但练就了画大画的本事。到了1976年,我已能单独在乌鲁木齐中心的街头绘制十几米宽、五六米高巨大的宣传画《你办事我放心》了。当时国人也习惯了领袖像的巨大,在视觉冲击力的研究方面,宣传部门是超前和成功的。

            美伊战争期间,从电视画面上看见伊拉克也到处悬挂独裁者萨达姆的巨幅画像,恍若看到了“文革”的伊拉克版本。

            用大尺寸画普通人肖像就是另一回事了。美国著名画家克洛斯在20世纪60年代用超级写实手法和巨大尺寸画美国普通人像,一直延续了几十年 。(注:1996年我在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还见过他后期的人像作品,已经是点彩的画法了,但他的重要标志大尺寸依旧)

            80年代借鉴克洛斯风格的油画《父亲》,在中国画坛引起轰动,因为信息闭塞的国人没见过用领袖像的尺寸描绘农民。不过,二者根本区别在于,克洛斯在后工业社会背景下创作这样的作品有其深刻的缘由,形式与内容都有现代的诠释。而作品《父亲》对克洛斯的借鉴有一定偶然性,缺乏“自觉”和现代的图像意识。所以《父亲》之后,罗中立又回到传统的路数上。

            20世纪,尽管本质上中国仍是后农业社会,但是图像时代已初见端倪,传统绘画已经受到各种新媒体和现代艺术的包围。不墨守成规,吸收新形式元素,对作品内容的表达一定有积极意义。即便是现实主义,如果不在内容和艺术形式两方面进行丰富和拓宽,很难有持续旺盛的生命力。

            不曾想到,我也放下已经熟练的传统群像创作,鬼使神差地画起了大尺寸的工人农民和士兵肖像,完成了我从过多叙事性向图像性转化的突破。虽然克洛斯的影子挥之不去,但由于时代不同,《矿工》组画的特点倒也能说出个一二来。

            首先,“自觉”地以领袖像的宏伟尺寸和比较大的规模(组画)为当代普通中国百姓“造相”,用绘画的形式记录这个时代普通人形象,具有特别意义。其次,形式上借鉴和强化图象简洁明快的效果,松动流畅,在绘制上保留写意趣味。另外,涉及的人群层面将越来越宽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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