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灵与我是最要好的朋友和兄弟,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因为近二十年相似的命运,相同的遭遇,相近的追求,相仿的喜好和许许多多的相似、相同、相仿的基础,几乎把我们“组装”成了一个雷同形象。但,我自己却非常清楚,我与他却存在着许多的不同。他不仅天资聪慧,且非常刻苦。自我认识他以来,从未见他停过笔,他不懈地探索,苦苦地追求,始终用一颗受尽折磨却又充满热爱的心去直面人生,去艺海泛舟。
晓灵的书画作品充满了灵气,蕴藏了清新的文学气息,取材广博,画风多变。早年师承巴蜀名家刘既明先生研习花鸟,继而入四川美术学院深造。对油画、水彩、水粉、版画乃至雕塑发生了浓厚兴趣,题材也由专一的花鸟拓展到人物、山水、走兽,表现技巧也日益精进。他的许多作品先后被进到海外许多国家和地区参加展出和发表:在西德,一幅十八米长的《巴山灵秀》长卷,被称为是充满了“东方神奇”的佳作。在匈牙利,二十米长的《蜀宫乐伎图》又被比作是镶嵌在多瑙河畔的大唐明珠,受到赞誉。马来西亚为他举办过两次专题画展,所编绘的动物画册被选为国家级赠送礼品。在香港、台湾、日本、美国的画友,一致视他为一位“善于将美术各门类之特色熔一炉的多元化艺术家”,评价他的作品“流泻着浓烈的感情和显明的现代构成意识”,引起专业界人士的注目。
二十年来,我常与他结伴同游,足迹可谓遍布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他所到之处无不留下诗、书、画和摄影作品,仅三年画的速写就多达千幅,所作日记洋洋万言。正是这无数次的“漫游”使他的艺术个性日益成熟;他采摘江南之清丽,吸取西北之粗犷,包容中原之浑厚,追求北方之霸悍,放毫于诗、于画、于歌、于情,岁岁佳作连篇,使人耳目一新,被新闻界称之为“画坛灵禽”。
近两年来,他似乎作画不多,可从他在各种报刊发表的美术评论、书画介绍、艺术赏读等文章中不看出,他正专注于对中国画的创新与变革进行更深一层的探索。他历来主张“有情时挥毫于笔端,以勤求其心画而传神”,“有感时则上下反思,于冥想中悟出画机”。他常说:“书法者,抒发也,画者化也。囿于成法,随波逐流者皆难入上乘之境。”为丰富和完善“一个独立的艺术自我”和造成“一缕清新而又古朴的艺术风范”而默默的耕耘,始终如一。
我为有这样的挚友而深感快慰,为有这样的兄弟而体味到充实。然而,更令人如沐和风并能在心中产生微妙共鸣的依旧是他的画和诗。于是,我期待着每一个如诗的春日,如歌的长夏,醉人的金秋和那梦幻的雪月都有他的新作问世,并企盼着分享那创造成功与否都不重要,却又是十分甘美的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