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展览--中国美术家网(让艺术体现价值)

        “裂变”引起的心声共鸣

             七年前,昌锫先生从上海带回介绍仇德树的一份简介,使我第一次从印刷品中看到仇氏的作品,但当时的印象不深,只觉得画的面貌还有些新,有些抽象,显得多少有些“前卫”。

             继后在香港《万玉堂》又看过一次仇德树的个人画展,渐渐对他的作品产生了并趣,但仍没有感受到强烈的震动。

             最近去上海,认识了仇德树,并有机会更深地认识他的艺术,我开始被他的艺术创作所打动,进而引起我对人生的反思。这,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德树今年四十八岁,一米八高的身材,结实、敦厚,给人以精力充沛和富有爆发力度的感受。他讲话有少许口吃,但却流露出清晰的思路和哲人般的智慧,多听几次他的讲话,我竟被他独特的表述方式强烈地吸引住了,甚至感觉我流利的语言也变得华而不实,竞连我那副向来被认为“有魅力的好嗓子”也显得苍白与虚浮。我甚至不由自主地想去研究他的思想,心悦诚服地去接受他的真诚,接受他既成熟又幼稚得像一个大孩子般的天真。更不容置疑地是,我也从心底承认这位对艺术执著追求的苦行僧是真正的艺术家!

             我参观了他的画室,看了他最近创作的系列组画,也读了他自己写的刨作手记和不同肤色的理论家为他撰写的艺术评论,一句话,我开始进入了他的人生和艺术世界,也开始从思想与精神上产生了许多观念上的“裂变”。

             他去过三次美国,无论是去访问,去讲学,还举办画展,仇德树的艺术均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关注,他的作品先后被美国各大学博物馆及专业团体所收藏,并被邀请为美国塔夫茨大学校园中心大楼绘制大型壁画,各种权威性的大型刊物和新闻媒体均给予了广泛的宣传,甚至还在美国驻沪总领事馆新闻文化参赞寓所举办了个展。美国艺术史学家柯珠恩在一篇名为《独刨性的贡献》的文章中,称赞德树的作品“创造了一种全新的富有个性表现力的中国美术。他已重新确定了两千年来在纸上用毛笔、水墨绘制传统中国画所沿袭的旧技法,并把它与二十世纪的各种新发明合并了起来。他已做到了使用一种他自己所创造的使古代的美术词汇转变为完全现代情境的语言,以表达他最深的内心感觉。”故而他的创造无疑是“对当代美术的一种真正有独创性的贡献。”美国塔夫茨大学美术史系教授布鲁斯·达林则对“仇的作品在中国未获得广大的观众”表示出“似乎是奇怪的”。因为他从仇的作品中细微的发现了“其优美弯曲的书法运笔使他的画面增添了宋人的典雅”。因为他认识到“中国画的遗产作为一个泉源,使他产生了巨大的推动力来创作,寻求个人的表现方法,来满足他的精神。”

             一位美国东部著名的诗人彼得,读了仇的作品后,激动地称他从仇的作品中看到了“宇宙的裂断”,他写到:

             啊!是的我看到,我看到,他曾经把一张张

             中国宣纸浸透在那样明亮的油墨中,

             有如一种涌出鲜血的被切开的动脉,

             或如一只小蓝鹭的被闪电包上银色的翅膀。

             或如一朵着了火似的活生生的菊花。

             远在我们的视线之外,他曾经安插了一双眼睛,

             是一个具有敏锐观察力的看守人的眼睛,

             通过它们,宇宙回过头来凝视着我们。

             也许,连仇自己也没有想到,

             远在大洋的彼岸还有不同文化背景的人能欣赏他的艺术,而他出访美国的初衷,却是抱着某种神秘与敬畏的心情去闯入另一个艺术的天堂,他甚至以为只有美国才是当今世界真正的艺术大都会。可当他经历过了在美国最初的激动之后,深刻地发现了隐藏在艺术繁荣表象下的躁动,发现了西欧许多艺术家站在世纪大门外的徘徊与彷徨,这使他感到极大的震动,甚至使他急迫离开美国将提供给他的种种优厚的礼遇而回到了上海。他的归来,使许多人大为不解,好些朋友甚至为他的归来表示出惋惜。是啊,人们还记得,这位“草草社”画会创始人以及他的作品所遭受过的打击,记得每次开批判会,仇独坐一隅用手帕紧捂着麻木的左脸颊,园泪水和过度疲劳和极端的精神压抑所造成的面瘫而口水不止的痛苦景象。可仇德树依旧果断地归来了,是赤子之心?是爱国热忱?如果硬要用这些简单的概念来阐述他的归来,确实有些牵强。也许,一般人是无法理解真正的艺术家所追求的精神所在,正如德树自己所言·“作为充满东方哲学文化情思的艺术家,中国古老的文化始终牵动着我的心,使我回到这块多灾多难的土地上来。”不仅如此,他更发奋的学习,并把目光转向哲学和宗教。我没有读过他写的《我是灰尘》、《现代禅画》、《心平直的含义》等一系列的论文,但我多少有些领会了他绘画作品的总命题——《物性·本性·觉醒》。进而我从他的绘画中发现了传统美与现代意识的某种默契,发现人与自然、生命、时空、宇宙等许许多多说不清却令人震撼的心灵律动,甚至渴求与他一起去撕裂那些看似完整却缺少内涵的表现,去追求一种心境的刨造和不断升华的“裂变”。

             不光我这样想,许多艺术家都产生了这种体验。仇德树不再孤独,他的艺术犹如充满顽强生命力的小草,蓬勃地延伸着它充满希望的绿洲,他的作品开始在澳大利亚、德国、我国台湾和香港大放异彩。

             1994年10月,《裂变——仇德树》个展正式在上海美术馆公开亮相,与此同时,  《裂变——仇德树》画集由学林出版社出版,上海美术馆还专门为仇德树这次别开生面的画展编辑了《裂变——仇德树》评论文集。在评论文集的序中,上海市美术馆馆长著名国画家方增先称仇德树“以卓超的才智和创造力给人们贡献了一个陌生而又全新的审美领域——裂变。”他指出“仇德树的画代表了一种路向,只有坚持不懈地以艺术上的独立品格和独创精神去面对中国艺术和西方艺术两方面的传统挑战,才有可能在对挑战的回应中交上一份美好、完整和辉煌绚丽的答卷。”

             台湾著名艺评史论家楚戈先生在评论集序二中写到:“我原以为仇德树是一位解构主义者”,当他认识了这位为人诚恳、创作诚恳的艺术家后,始知“裂变”对仇来说:“不仅是技巧,也是一种思想。”而更多的艺术家、评论家都从不同的角度对仇德树的“裂变”作出了发自内心的阐释。从这些林林总总的文章中,我似乎更深一层地体味出“裂变”的必然与未来。然而另一面,我又为众多的“裂变”理论所困惑,甚至在好些高深而宏大的见解面前有些茫然…然而,值得庆幸的是,墙外开的花终于香到了华夏大地,仇德树“在逆境中静虑,在孤独中自强”的艺术终于有了能赖以生存的空间,那些充满哲学和禅意的“裂变”艺术它的故土开始有了拓展与深化的艺术氛围,人们可以平心静气地、公开地讨论这种从传统概念中脱颖而出的新的表现形式,甚至被纳入了“上海自身文化建设的需要”。这些,无疑令所有的艺术家和那些为刨造划时代的艺术而献身的开拓者以极大的鼓舞,也为更加活跃和繁荣的东方艺术增添新的光彩。

             此时,我不知道德树的心中是否依然有佛祖释迦牟尼和古罗马角斗士斯巴达克斯在他脑海中转换的出现,驱使他面对现实,并且带领他在艺术上更大胆、更直接地进行创造。可我从他的一组新的《山水系列》作品中看到了艺术家更坦率、更真诚与更直接的流露。这组作品以大面积的留白,以更简洁的横向裂纹和更微妙的细部色彩的深沉刻划,为我展现出一种更澹泊、更令人心境开阔,而又更富哲理的表述,带给人无限自由与反思的空间。面对这些无法用文字倾述的美感,我除了深深的受到感动外,更多的则是迫切地期待艺术家早日完成这些展现东方内涵的系列,并让更多的人能读到这些作品

             关于仇德树和他的艺术,我好象还有许许多多文字要写,可惜,我无论怎样描写也难咀揭示艺术家本质的美和他的“裂变”艺术的丰富内涵。之所以写,仅仅是为了我喜爱这位真诚的艺术家,并期待以他为师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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