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展览--中国美术家网(让艺术体现价值)

        明末清初徽州的书画市场(上)

        作者:吕友者2014-06-30 08:27:47 来源:荣宝斋《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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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美术家网--让艺术体现价值

          摘要: 南宋李唐江山小景卷49.7cm×186.7cm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欲识金银气,多从黄白游。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汤显祖的一首诗道出了徽州无限的神秘。徽州自古人文荟萃,商业繁盛。明代张瀚在《松窗梦语》卷四之《商贾纪》中说:“自安太至宣徽,其民多仰机…

          推荐关键字 明末清初徽州艺术品市场

            南宋 李唐 江山小景卷 49.7cm×186.7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欲识金银气,多从黄白游。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汤显祖的一首诗道出了徽州无限的神秘。徽州自古人文荟萃,商业繁盛。明代张瀚在《松窗梦语》卷四之《商贾纪》中说:“自安太至宣徽,其民多仰机利……休歙尤夥,故贾人几遍天下。良贾近市利数倍,次倍之,最下无能者逐什一之利。”可见徽州有着善于经商的传统。

            资产雄厚的徽人在行商之余,热衷于古玩书画的收藏。他们认为“雅俗之分,在于古玩之有无”。所以“独有徽人偏笃爱,重金无吝购娱珍”。尤其是明末歙县的“书籍字画、金玉古玩,储藏最富”。当地的徽人大都具有较高的文化修养,能读书并作诗画,还与社会上的贤豪名流相往来,积极搜求古今法书名画,由此引发了徽州艺术品市场的兴盛。这时期的徽州人“四方货玩者,闻风奔至,行商于外者,搜寻而归”。导致丰富的艺术珍品积聚徽州,使其成为当时全国最有影响的收藏地,亦带动了周边地区古玩市场的发展。

            那么,明末清初徽州的书画市场到底是怎样的?又有哪些自身的特点呢?

            南宋 李唐 江山小景卷 (局部)

           鉴藏风气和市场参与群体

            徽州的书画市场甚为活跃,当地人们的收藏亦相当可观,“宋元明清近千余岁,陵谷变迁,未受兵革,书籍、碑版、金石、书画之藏庋,至明弘嘉,搜罗宏富,家弦户诵,虽吴越文物之盛,无以逾之”。古玩艺术品的收藏竟达到“无以逾之”,可见其参与艺术市场群体的庞大。究其原因,除了徽州的地域因素外,亦与当时整个社会的鉴藏风气有关。沈德符在描述明中期社会收藏之风时就说:“嘉靖末年,海内宴安。士大夫富厚者,以治园亭,教歌舞之隙,间及古玩……比来则徽人为政,以临邛程、卓之赀,高谈宣和博古,图书画谱,钟家兄弟之伪书,米海岳之假帖,渑水燕谈之唐琴,往往珍为异宝。”

            这种风气自然影响到徽州。如明人沈德符《万历野获编》记载:“滥觞于江南好事缙绅,波靡于新安耳食,诸大估曰千曰百,动辄倾橐相酬,真赝不可复辨,以至沈、唐之画,上等荆关;文祝之书,进参苏米。其敝不知何极。”语话中虽讥嘲徽人鉴赏水平不高,对书画古玩盲目收藏,致使真赝不分。但从另一角度来看,这毕竟跟当时炽热的收藏风气密不可分的。

            南宋 李唐 江山小景卷 49.7cm×186.7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欲识金银气,多从黄白游。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汤显祖的一首诗道出了徽州无限的神秘。徽州自古人文荟萃,商业繁盛。明代张瀚在《松窗梦语》卷四之《商贾纪》中说:“自安太至宣徽,其民多仰机利……休歙尤夥,故贾人几遍天下。良贾近市利数倍,次倍之,最下无能者逐什一之利。”可见徽州有着善于经商的传统。

            资产雄厚的徽人在行商之余,热衷于古玩书画的收藏。他们认为“雅俗之分,在于古玩之有无”。所以“独有徽人偏笃爱,重金无吝购娱珍”。尤其是明末歙县的“书籍字画、金玉古玩,储藏最富”。当地的徽人大都具有较高的文化修养,能读书并作诗画,还与社会上的贤豪名流相往来,积极搜求古今法书名画,由此引发了徽州艺术品市场的兴盛。这时期的徽州人“四方货玩者,闻风奔至,行商于外者,搜寻而归”。导致丰富的艺术珍品积聚徽州,使其成为当时全国最有影响的收藏地,亦带动了周边地区古玩市场的发展。

            那么,明末清初徽州的书画市场到底是怎样的?又有哪些自身的特点呢?

            南宋 李唐 江山小景卷 (局部)

            鉴藏风气和市场参与群体

            徽州的书画市场甚为活跃,当地人们的收藏亦相当可观,“宋元明清近千余岁,陵谷变迁,未受兵革,书籍、碑版、金石、书画之藏庋,至明弘嘉,搜罗宏富,家弦户诵,虽吴越文物之盛,无以逾之”。古玩艺术品的收藏竟达到“无以逾之”,可见其参与艺术市场群体的庞大。究其原因,除了徽州的地域因素外,亦与当时整个社会的鉴藏风气有关。沈德符在描述明中期社会收藏之风时就说:“嘉靖末年,海内宴安。士大夫富厚者,以治园亭,教歌舞之隙,间及古玩……比来则徽人为政,以临邛程、卓之赀,高谈宣和博古,图书画谱,钟家兄弟之伪书,米海岳之假帖,渑水燕谈之唐琴,往往珍为异宝。”

            这种风气自然影响到徽州。如明人沈德符《万历野获编》记载:“滥觞于江南好事缙绅,波靡于新安耳食,诸大估曰千曰百,动辄倾橐相酬,真赝不可复辨,以至沈、唐之画,上等荆关;文祝之书,进参苏米。其敝不知何极。”语话中虽讥嘲徽人鉴赏水平不高,对书画古玩盲目收藏,致使真赝不分。但从另一角度来看,这毕竟跟当时炽热的收藏风气密不可分的。

             然要论徽州最大的收藏家,当属西溪南的吴氏,可谓家藏巨丰,匹敌清内府收藏,并与名士多有交往。《丰南志·士林》有吴廷传:“吴国廷,一名廷,字用卿,丰南人。博古善书,藏晋唐名迹甚富。董其昌、陈继儒来游,尝主其家。尝以米南宫真迹与其昌,其昌作跋,所谓‘吴太学书画船为之减色,然尚藏有右军官奴帖真本’者也。刻《余清斋帖》,杨明时为双钩入石,至今人珍袭之,谓不减于《快雪》《郁冈》诸类帖。所刻有馆本《王右军十七帖》……皆刻于万历中。清大内所藏书画,其尤佳者半为廷旧藏,有其印识。”

            徽州参与艺术市场的群体除了徽商之外,画家、官绅、医生、装裱工、平民百姓、门客等皆有收藏,几乎涵盖了社会各阶层。

            明末清初著名画家王鉴对收藏非常喜好,故山水擅长临摹,对于董、巨尤为精诣。吴其贞去过王家观赏书画,如1643 年他过太仓王元照家,观赏了关仝《溪山积雪图》绢画一卷,甚剥落,画法松秀。他判断是元人笔,并非关仝所画。吴注曰:“元照,讳鉴,风州先生孙也,性恬雅,善丹青,宗董巨二家,而好古之风盖家传也。”

            明 沈周 《东庄图册》之一 28.6cm×31cm×21 南京博物院藏

            同时,徽州当地的官绅也大都介入收藏。如陶元祐,崇祯十六年进士。壬辰年(1683)正月二十六日,吴其贞与他一起到吴门,观赏一个名叫于庭的人携来的两张名画,一幅是元曹云西的《群峰雪霁图》,大纸画;另一幅是赵仲穆的《渊明图》,小纸画。曹画被朋友归希之以他物易去,《渊明图》因陶公见之与己同姓,事迹又相同,故赠之。清初官庄冏生也与吴其贞过从甚密。壬辰年三月八日,吴氏在其吴门园上,观赏董源《风雨归庄图》大绢画一幅。并说“庄淡庵先生讳冏生,字玉骢。武进人,应会先生仲子也。登丁亥进士。长于临池丹青,雅好古玩。家多收藏,大多得于旧内省。是日购予李唐《风雨归牛图》、萧照《瑞应图》、盛子昭《烈妇刺虎图》、钱选《兰亭图》。时壬辰三月八日”。这位身居官场的大清官员,因何能得到明宫廷藏品,不得而知。

            此外,名医和市民也有相当的收藏。程元允,溪南人,为郡名医。闲时喜讲究法书名画,人亦恬雅。家藏有朱熹《祖帐帖》及元人书。再者,普通百姓收藏书画,在当时也不乏其人。如崇祯十五年(1642)七月二十日,吴其贞在岩寺大桥头方胖子家,观赏了一幅特殊风格的黄公望《山水图》(大劈之画一幅),记曰:“气色尚佳。所画山水,尽用秃笔,无钩亦无皴,一笔一画如写字一般。此法古往今来未见有也。大都大痴作画无一定之见,皆随笔而成,各有不符。是谓信手拈来,头头是道,称为画圣诚不虚誉也。识二字曰大痴,用子久一图书。”估计这位方胖子既无身份也无背景,仅是一介平民,不然不会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又有溪南吴文长,是当地的普通百姓,吴氏到访时,其“尽出画二百余,手卷四五十,画册数本”。可见作为百姓的收藏,其数量也是相当惊人。

             徽州艺术品市场的发达,连藏家的门客也富有收藏,这些人都是书画市场的老手。其贞所认识的汪三益,系溪南吴氏门客,手中握有很多古代书画名作。吴多次从其手购买或观赏之,专设有“观汪三益画册日”,足见他对汪的重视程度。吴氏曾在汪三益的手中观赏梁楷《右军题扇图》纸画一卷、吴镇《竹石图》绢画一小幅、唐人廓填王右军中郎帖一卷、盛子昭(懋)镜面图绢画一本计十六页。此后,吴还从汪三益手中买到十一件宋元明名作。这些画是汪氏背着主人私底下交易,亦或是他自己开有专门的书画店,那就不得而知了。然而,这些均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其时门客的收藏状况。

            这一时期,裱褙工在艺术市场中也十分活跃。裱褙工因其工作环境的便利,经常接触书画原作,耳濡目染,时间长了对书画真伪亦有所领悟,从而成为市场参与群体的一员。况且装裱工“由其能知纸纨丹墨新旧,而物之真赝已过半矣。若夫究心书画,能知各人笔性,各代风气,参合推察,百不差一,惟际之能也”。北京的著名裱工王际之,在吴门设有裱褙室,吴其贞曾在其裱褙室观赏唐宋书画九十八则,而这些书画是王际之准备带回北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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