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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步风潮之外——再论方惠民的艺术(作者:冀少峰)

        作者:核实中..2009-12-22 13:54:26 来源:中国当代艺术网

          方惠民是一位有着曲折从艺经历的艺术家。这也导致了他对艺术有着一种非同寻常的感受和认识,正是这种独特的观物感物方式和别样的生存体验、生活经验,恰恰赋予了方惠民的一个另类的、别样的和耐人寻味的视觉图像世界。

          方惠民出身于上个世纪50年代末,他没有像这代大多数艺术家那样,积极投身于各种思想文化运动及各种风潮之中,尽管当时的“运动”如火如荼,但他能够独步风潮之外,始终保持一种平和的心态。他即尊重传统,也不回避现代,他就像一个江湖中的剑客,在艺术的苦旅中,孤独地行走着,艰难地探索着,奋力地拼搏着…

          方惠民对艺术有着一种天然爱好,他游刃有余地穿行在各艺术门类之间,并能尝试一些综合媒材的实验。他不仅对材料敏感,而且动手能力极强,并能迅速进入状态,他骨子里有股不跟风和不拘一格的品性,他做艺术如此,做人亦如此,完全凭兴趣,跟着感觉走,认准的事,即使有天大的困难,也绝难轻言放弃;不想干的,即使说破了天,也难以撼动他。

          在方惠民艺术的初始阶段,他对铜版画情有独钟,这不仅因为铜版画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神奇体验,也因为铜版画给他早期的艺术生涯带来了意想不到的 成功的喜悦,更因为铜版表现丰富,既能表现力粗旷的,亦不乏细腻之处,更由于生活中的方惠民恰恰是一位粗旷与细腻的同一体,他的铜版画《永敝之门》、《打开窗的神殿》有一股扑面而来的气息和精湛入微的视觉效果,这正是他不为时流所动的特点,在不少人只热衷于新观念、新概念的探索而抛弃技术语言的情境下,方惠民却在对版画的技术语言进行深入的研究中,他运用精湛的技术语言,以游离于交流生活之外的一个个生活实景,在艺术感觉与刀、铜版、酸诸种材料相互局限又相互发生碰撞交流中导演出了画面的生命,浑然的空间感与斑驳陆离的色彩构成了方惠民式的言说。他在有如工匠般的精雕细琢及与酸、腊、铜版等材料的直接接触中痛快淋漓地抒发出了一种创作激情,他没有框定在版画已有定式当中,更没有囿于一版的具体样式,而是坚持每一版即是创作的开始,把创作思维的过程转换成视觉语言并凸现于版面之中,这从《故国遗风》和《忘却的纪念》中即可窥见其端倪。他在多个画种间穿插运行并持续进入热情的实验与探索状态,他曾言:“风潮与我无关,这个时段必须有这个时段的画。”这不是书斋里的书生式的思考,也不是思想启蒙者的呐喊,更不是文学叙事性的修辞,而是一个真诚的艺术家对社会变迁、文化涌动的所思所为。其间传统与现代的碰撞,本土化与全球化的冲突,时空与超时空,经验与超经验的并置,真实的传达出了方惠民对当代社会现实的一种体验与认识,这种体验是他的生活经历和文化记忆中的一部分,他把这种情感与经验直接揉进了艺术语言中,但他又没有刻意去制造成语言,这也是方惠民的艺术让人有一种一语中的和泔畅淋漓的视觉享受。

          可以说方惠民在套色木刻、水印、铜版、丝网版、纸版及综合版的实验上是花了足够的功夫,而对丰富变化的艺术语言和不同版种表现力强弱的探求一直贯穿于他的艺术行为中。

          近期,面对多元化、多样化的而又来势凶猛的当代艺术,方惠民既没有一味地跟风趋同,也没有以一个批评者的角色去挑战当代艺术,而是以一个视觉知识分子的独特视角潜心思考,真心追问。他思考的是究竟什么才是当代艺术?当代艺术究竟为我们认识世界带来了哪些新的方法?他追问的是为什么如今的人们如此热衷于并迷恋于当代艺术,难道当代艺术将一统天下不成?当代艺术的标准何在?带着这些思考和追问,他开始尝试做一些和当代艺术有关的活动,他先是把自己作品的尺幅尽可能的做大,尺幅的变大本身就颇具观念性,因为他已改变了自我久已习惯了的审美定式和审美习惯,尺幅的变化也给他带来了一种视觉的新体验。继而他开始突破艺术的边界,不断游走在版画、油画、影像和装置艺术之间,凸显出一派“混响”的视觉效果,以至于你很难精确的对他现阶段的创作进行归类,更让人倍感欣慰的是他的文化关注点也悄然发生了变化。他以一种底层叙述的方法去描述新新人类的彷徨无奈和精神上的无所归依,特别是针对我们今天的高等教育展开追问,并引导人们去思考,比如:毕业即失业,我们在用昨天的知识教今天的人们去进入明天的社会等。如果说,方惠民早期的艺术还停留在版画单一画种的局限中,近期的综合表达不仅突破了各艺术门类之间的边界,也让我们看到了一个视觉知识分子的人文关怀和明确的精神指向;如果说,方惠民的早期艺术还仅仅停留在技术上的彰显和语言上的探索的话,那么,近期的创作更多表达的是当代的社会生活和生存经验;如果说,方惠民的早期艺术更多现代主义的元素外,那么近期的艺术表达则直入当代艺术的语境,他关注更多的是人与人、人与社会及人们在日新月异的文化境遇前的窘境。可以说,方惠民以一个人文知识分子的敏感与敏锐回答了当代艺术所带给人们的诸般困惑与疑虑。他的这些视觉答案,也为人们进入当代艺术、理解当代艺术提供了一个有益的注脚。

          当代艺术的多元化、多样化也导致了他的表现手法愈发大胆起来,他的思维越来越自由,他的思考也越来越宽阔,但他从未忘却体验创作过程中的快感,艺术创作中的不可预知性及偶然性效果给他带来的惊喜和意想不到的成功,都是方惠民作为一个纯粹的艺术家所渴望和期待的,这真是一个极具东方式的哲学心理,也使我想起了美国艺术家戴尔所说的一段话:“如果说西方艺术是以结果为目的(Results Oriented)的话,那么中国艺术则以过程为目的,(Proess Oriented)”

          说到这,我也不再想对方惠民的作品“指手画脚”了。但由于我们是多年的挚交,才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倘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我想还是用里希特的话来结束为好,“我不遵循任何观点,任何体系,任何流派,我没有计划,没有风格,没有什么不可动摇的东西……我逃避所有死板的束缚,我是不一致的,无所畏的,被动的,我喜欢不确定,无界限的,无止境的不停变动。

          2009年5月21日晚10:30于石门43中
          河北美术出版社编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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